作者:寒允而
“对你的恨已经慢慢变少/对你的爱依旧无法衡量/在原谅与绝望之间游荡/唯一的感觉是伤 伤 伤/我以为你给了我一线希望/我伸出手却只是冰冷铁窗/若现实它总教人更加悲伤/就让我在回忆里继续梦幻/我以为我从此能快乐飞翔/在梦醒後却只是冰冷铁窗/若现实它能教人更加勇敢/就让我在地狱里等待天堂”不知道为什么耳边会萦绕着这个女人的声音。倒一杯酒,任情绪在血液中恣意。点一支烟,慢慢灼烧。这或许就是这个女人的状态,然后用寂寞诉说。聆听者在喃语中得到各自的解脱。呵!神父说当蝎子知道自己是蝎子时候,他就不再是蝎子。多么可笑,我竟然有些相信他的话,一如曾经相信纸青蛙有生命力的荒谬。月光如洗,我赤诚的亲吻着上帝的脚踝,得到的是冷冷的目光。他不肯记起我,连一星点儿的记忆都不肯留给我,那些快乐的,痛苦的。我知道他记起来了,记起了666页的“宝爱怡”。只是不肯原谅。即便是最真诚的忏悔,他那高贵的善良也不再允许自己相信蝎子总会有一天变成青蛙。即便面对着最深爱的公主,他也是依仗着善良,高高在上。善良,多么慈悲的字眼!一切都因它而神圣不可侵犯。如果可以,谁又愿意将灵魂交与魔鬼,任其将平静撕个粉碎?如果可以,我怎能眼睁睁的看着最好的朋友黯然,最爱的情人离去?如果可以,我愿意安然的醒在每一个有阳光的早晨,呼吸着太阳的味道。如果可以......
不想的,真的不想的。怎料到是这样的结局?当嘈杂的工业摇滚颤动着每一根神经,当侮辱把尊严碾的比纸还薄,呵!善良就只能是个奢侈品。我要报复!我要报复!愿我在嘈杂中得到宁静,愿我在疯狂中得以解脱!如果这是一种堕落,也恳求撒旦饶恕我的罪恶,因为我的灵魂依旧归属善良,我依旧愿意站在阳光下施爱予人,毫不吝啬,毫无怨言。可是,可是,你给了我什么?出卖!你将如此赤诚的信徒赤裸裸的抛在阳光下!3000万?这算什么?亲情的价码?我宁愿第二天紧闭的双眼不再睁开。忽然觉得自己就象个溺水的孩子,无尽的海水却没有岸。不!不!我不能就此沉沦!我愿意用最大的挣扎换取善良的垂爱,因为众生对它如此孜孜不倦,我宁愿相信它如想象般的美好。我小心翼翼的警惕着自己远离旋涡,我绷紧每一根神经告诫着自己不能如韦金玲那般龌龊不堪。抡起手臂,在空气中划一个最大的圆圈,如一个受惊的病人,不停的奔跑,只是惟恐一个妥协就将灵魂出卖。
子弹划过空气射进他的胸膛,慢慢倒下,鲜血染红了洁白了婚纱,一朵,一朵,如同红罂粟般。“不要呀~!”你是否听到那声撕心裂肺的呐喊?不会的,他不会先我离开,他答应过我他会用一生守护,不会的!为什么他的眼渐渐闭上?为什么他的手慢慢变冷?为什么你们连让他说声“我愿意”的机会都不给?我只是想作个有人爱的小女人,这个要求也太高么?机器轰鸣,狰狞的笑容,歇斯底里的哭喊,“噔!”你们听见了么?断了!我牵引着善良的最后一根弦也断了!哈哈!哈哈!这就是善良?善良就是让鲜血玷污着最后一丝洁白?善良的结果就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善良抛弃?既然抛弃不如弃个干净!既然要决裂索性决绝个彻底!把灵魂交与魔鬼换做报复的筹码,让身体做一次畅快淋漓的反击!
某天,对着镜子。反复审视着镜中的那个影,是否一如当初的那个自己?忽然间幡然醒悟,痛哭失声,怎会竟是如此结局?在黄土掩埋的那一刹那,我竟成了另一个韦金玲。尽管时时叮咛小心,却依旧踏着她的足迹。不想的,真的不想的。那场大火,那次对立,那次离轨道太远的偏移都不是我的本意。只是青蛙和金鱼高高在上的善良刺痛了我的神经,让我在疯狂的边界还忆起当初的那个自己。镜中的我眼睁睁的看着仅存的美好,希望,善良在自己手中毁去。一如最初的自己。怎会是自己?怎能是自己?
如果忏悔,可否换做一分原谅?紧盯着他的眸子,里面有我的影象,模糊而又清晰。他记得的。只是回答将结尾推向了尴尬的绝望。也对。青蛙背蝎子过河,蝎子却将青蛙咬死。怎能原谅?没有道理的。只是曾经有那么一丝奢望,期盼他能咀嚼到蝎子的无奈,能够明了在咬死青蛙的那一刹蝎子也作好了同死的决心。最终还是没有。再次看到他眸子中的那个自己,依旧是蝎子的模样,没有如神父所言变成青蛙。只是错在了哪里?短短几个年头,就把心境走到了荒芜。错在了哪里?相爱却彼此伤害。猛然间有些明了,错了!错了!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所有的悲伤,蝎子怎能放下赖以生存的刺,而青蛙又怎会舍弃高贵的善良?蝎子是注定成不了青蛙的。蝎子和青蛙的爱情注定只能是“飞鸟和鱼”的哀伤。
我是鱼你是飞鸟
要不是你一次失速流离
要不是我一次张望关注
哪来这一场不被看好的眷与恋
你勇敢我宿命
你是一只可以四处栖息的鸟
我是一尾早已没了体温的鱼
蓝的天蓝的海难为了难为了我和你
什么天地啊!四季啊!昼夜啊!
什么海天一色地狱天堂暮鼓晨钟
always together forever apart
睡不着的夜醒不来的早晨
春天的花如何得知秋天的果
今天的不堪如何原谅昨日的昏盲
飞鸟如何去爱怎么会爱上水里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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