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心里有很多事,其实,我很想写一篇感性的文章,其实,我的心就好象耳边David Darling的大提琴,深沉到没有任何生的气息,其实,我只是那种深灰色,但是无论如何,我都会被一种异样的红色所吸引,于是,我的眼睛里有了这样一个个的女子,韦海怡、Claudel、Frida、Chavela Vargas。。。 曾经有一位很喜欢《第三类法庭》的人写过这样一篇文章《成就经典——当邵美琪遇上韦海怡》其中写到“而韦海怡也很幸运,因为邵美琪,这个角色真正有了灵魂!”,我以为这句话说的很准确。因为如果Maggie没有演过石伊明、纪路等自立自强的女性,不是自身天然的那种坚强、理性的个性,实在无法完好的去演绎这样一个角色。但是又很可惜,韦海怡并没有石伊明、纪路她们那么“幸运”。也许也是幸运,让她有机会用自己的生命证明了她独特的个体。 韦海怡,无法忘记乔大羽对她的评价:美女中的美女,不光是那让人窒息的美,不光是因为冷艳的气质,还主要有那种森然的傲气,在男人的世界里夺人心魄的傲气。 来看看莫梓欣,她与海怡有几乎相同的兴趣爱好(喜欢的音乐),有几乎同样的在工作上的干练,几乎可以说她们是气质相同的女性,即使在相貌方面,莫梓欣也不遑多让。莫梓欣,她为乔大羽无条件付出了太多,丢掉了自己的自尊、自己的一切,盲目的为这个男人,但。不能说大羽没有良心,因为爱情始终爱情,大羽的爱情哲学,要寻找的是一种平等的关系。于是,他第一眼就注意到了海怡的冷傲,于是,韦海怡越是在这个男人面前保持着自己的尊严,他就越发无可救药的要沉醉其中,海怡始终在这个男人面前保持着自己的尊严,他就一定要娶她为妻,因为他终于找到了一个并不是想占有他(古惠娟),也不是想被他占有(莫梓欣)的女人,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对手与知己。 韦海怡,永远都是不会在男人面前丢掉自己独立人格的女性,所以我们很容易就能找到开始复仇后的韦海怡与韦金玲之间的区别:韦金玲会为了得到男人或者男人的金钱,而做出丢掉自己尊严的事情,而韦海怡不会。她不会在任何人面前放弃自己的尊严,即使是自己最爱的人。她不会在这个世界面前丢掉自己独特的个体,但是这条路走的太辛苦,走到太辛苦,走到疯狂。因为无法不疯狂,因为人们必须疯狂,以致于只有疯狂一次才会不成为疯狂(帕斯卡尔——《沉思录》),因为她必须甩掉身上的道德枷锁,来捍卫自身的尊严。福柯说过:“疯癫不是一种自然现象,而是一种文明产物,没有把这种现象说成疯癫并加以迫害的各种文化的历史,就不会有疯癫的历史。”,同样,韦海怡她就无法平静的去生活,一个内心不平静的人是无法平静的生活的,她必须疯狂,才能成为韦海怡。 就好象Camille Claudel,这另一个疯狂的女人,另一个,虽然最后连她的传记电影的名字都叫做《罗丹的情人》,但她终生没有结婚,保留着自己的姓氏,Camille Claudel。她毕竟证明了她自己,证明了自己终究摆脱了那个“伟大的男人”,罗丹。她是惟一一个在精神上未被罗丹征服的情人,虽然她为爱付出了代价:她后来疯了。因为她说过:“用于男人的人是毫无用处的人。”。她的作品证明,她是世间为数不多的真正的女艺术家之一。所以有人认为罗丹是用意志雕塑,而Camille却是用自己的血肉雕塑,罗丹很坚强,而Camille却是顽强。 不错,顽强,实在有些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悲壮,但是悲壮的不止她一个。Frida,这个墨西哥最伟大的无产阶级女画家,这个在画作里经常用红色和黑色做主色调的女画家,这个在少女时期就因为一次车祸导致长时间高位截瘫的女子。她凭借自己的意志,顽强的站起来了,顽强的绘画,顽强的留下了一个永久的Perfect(托洛茨基语)的疤痕。她的顽强,赢得了另一个著名画家Diego Rivera的爱情,这个Diego Rivera,开始是她的老师,后来是她的丈夫,却是个私生活极不检点的男人,最后竟然跟Frida的姐姐都搞在了一起。于是Frida也不示弱,立刻跑出去找到托洛茨基。。。她服食了过量的毒品和酒精,只不过是为了顽强的绘画,顽强的表现她自己和她的民族,墨西哥民族式的红色与黑色,红色如火的炽烈,黑鸽子一样的悲伤。 Frida还是一个双性恋,说到她的双性恋,自然就要提到另一个女人,Chavela Vargas,一个曾经因为穿裤子而被人们从一个墨西哥小镇赶出来的女人,终于可以在81岁的时候以女同性恋的身份出现。 “为了做自己并且得到尊重,我必须努力奋斗。我很自豪地戴着这个被视为耻辱的烙印:女同性恋。我不夸耀或者宣扬,但是我不否认。我必须面对社会和教会;它们都说同性恋要遭天谴,下地狱。一个生来如此的人怎么能够被审判呢?我没有上过女同性恋课程,没有人教我变成这样。我生来如此,从我在世界上睁开眼睛的那一天开始。我从来没有和男人睡过觉,从来没有。我就是这么纯粹,我没有任何要感到羞耻的事情。神创造我为这个样子。” 这是2000年Vargas对马德里的报刊《国家》所作的宣言。Vargas是获得西班牙最高荣誉艺术奖的仅有的两名女性之一。同年,她在哥伦比亚的一个电视访问上公开承认她是女同性恋。她曾是Frida的情人并曾与她同住,与Frida持续了将近五年的婚外情:“当我看见她的面容,她的眼睛时,我感觉她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我感觉我能以世界上最纯净的爱来爱她。”而有意思的是,2002年,Vargas在电影《Frida》里唱了她的经典歌曲《黑鸽子》(Paloma Negra),并出现过,形容枯槁的,被Frida看成是死神降临。。。 这些别样的女子,从开始到最终,都无法摆脱的其实只是一个事实:这是一个商业化的男权社会,她们必须面对种种的道德和金钱的牢狱,她们必须用自己的血肉、自己的生命与这个牢狱搏斗,才能证明她们自己的存在,尤其她们必须时刻小心形形色色的马中宝们,毕竟这个世界上乔大羽还太少。在这里,我觉着实在有必要梳理一下马中宝对韦海怡的过程。 开始时,马中宝对韦海怡,完全是自卑,好象仰望女神一样;而后当接触到海怡脆弱一面的时候,就不断用青蛙公主这种混帐的没有任何人会相信的谎话来暗示海怡,企图在道德上占有海怡;一旦海怡站起来了,他就立刻又回复到自卑;海怡复仇后,他又跑到道德的致高点,企图再次用这种方式占有海怡。这个男人,其实总是在徘徊在占有的满足与占有不了的自卑之间。 但是,人与人之间就应该是平等的,无论彼此之间是怎样的感情,都是独立的个体,都有自己独立的思考能力,有自己的尊严,没有谁被赋予那样的权利去占有另外一个人,精神上的也不能容忍。不能容忍就反抗,就需要有摆脱这些占有的意志,尤其对于女性,需要一种别样的顽强,去捍卫自己的尊严,去证明自己的自由,去因此展现自己独有的女性魅力。 而我,我的眼睛注视到这些别样的女子,总是无法不被她们所吸引,无法不沉迷她们所独有的女性魅力。我无法不象乔大羽一样,象尊重自己一样尊重她们。 于是,我终于让耳边David Darling的大提琴,配上了Ketil Bjornstad的钢琴,那独有的,清冷的好象静静开放的幽兰的钢琴,那挪威特有的冰冷气质下的钢琴,《The River》。。。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6-7-13 23:00:48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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