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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蓝(完结于P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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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3-21 16:11:4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红》的后篇,林希佳故事的完结。
《红》的地址:http://www.maggieshiu.net/bbs/viewthread.php?tid=6527&extra=page%3D1
《红》故事简介:女孩林希佳(邵美琪)就是个普通的女孩子,有个非亲生爸爸林大勇,因病去世;有个母亲简小美,但是一向偏心妹妹;有个妹妹同母异父的妹妹林希苇(陈松伶);有个好朋友乔言诺(宣萱);有个青梅竹马的朋友杜榕天(林保怡),几次分和,最终杜榕天同步步逼近的富家大小姐沈欣怡结婚;有个怪癖小才子顾麦(温兆伦)和商场老狐狸同时是乔言诺的舅舅(梁诚垣)暗恋。最不幸的大概是,林希佳一直在逃避自己的心脏病。
问题:为什么楼猪要写这么BT的故事?
答:不赖我,赖我偶像小时候演了那么多BT的故事,策反行动(女蝎子)、蓝色风暴、第三类法庭、今生无悔,完全扭曲了儿童时期的我那健康正常积极浪漫的心态。
再问:为什么写完了《红》要写《蓝》?
答:蝎毒反复发作,不能根治,寻求人间偏方,目前已经出现严重幻想,所以才有了《蓝》。

演员:
依旧是三人组合——
陈松伶:林希苇(其实我是想写邵美琪,但她们不是亲生,长成了双胞胎,有点天雷)
邵美琪:林希佳
宣萱:乔言诺。

友情出演:
蔡少芬:夏枫
佘诗曼:俞晓楠


其他人:
林保怡:杜榕天
温兆伦:顾麦
罗嘉良:夏霖
陈秀珠:简小美

另外感谢几只老外的友情出演,姓名不具,都是邻居甲乙丙丁。

友情分享:我心目中的林希苇,是像伊明或者童昕那样的短发女孩子,她信中的姐姐则是海怡的形象,当然了,第二节里,林希苇第一次见到顾麦时候的姐姐是伊明的样子吧。
最后发布孔雀开屏的声明:此文完全地、华丽丽地向偶像对楼猪犯下的滔天罪行致意,是对偶像给楼猪带来创伤发出的血泪控诉,并希望偶像再次明知故犯,让楼猪陷入万劫不复地HC

[ 本帖最后由 巫瞳 于 2009-3-24 11:44 编辑 ]
 楼主| 发表于 2009-3-21 16:16:29 | 显示全部楼层

顾麦,

一直想给你写信,一直不知道怎么样开头。顾麦你好?——未免太冷,似没有笑料的笑话,丢出去,凄凄冷冷地等待回音,徒然四壁;或者记流水账一般,告诉你我今天早晨起来,外面在下雨,下雨的天气总是容易让人想写点东西,窗台上的小玫瑰花还是顶着几小球的花骨朵,一点惨淡的红被绿色的叶包得团团紧紧的,满墙的黑白照片,背景色故意地加了点蓝,于是,连房间里都好像在下着惨淡淡的秋雨。可是,你一定会读得要睡着了吧。但是,我想,我还是应该给你写信。

我该同你说什么好呢?提笔之前,想着是有说不完的人和事,爱州的小白屋,三藩市的涂鸦,维也纳的桥,日本的樱花,印度女人妖冶的鼻环和大眼睛,新加坡沙滩上孤零零写信的小女孩,海南岛的天涯海角那几张不知是否曾经漂洋过海的纸张和携手安静踩着海浪走在巨石湿绿影子下的男生女生,上海地铁上靓丽白领的眼睛在白光灯下发出微微的粉红。也许我还可以同你说我爬上越野颠簸在西北边陲,在空气最稀薄的地方,透明的蓝色仿佛是注进了天池冰冽的湖水。我在湖水中,好像看见你向我微笑。虽然不是真的,我也还是微微地,向你微笑了。

你曾经说过你要做个鹰一般的人,懒洋洋地伏在阳光的呼吸中。你肯定地一点头,气鼓鼓的,是在和自己赌气;姐姐本来眯着眼仰头看窗外的阳光,听到你的雄心,回头笑了,你便好像已经是在阳光的呼吸中展翅了。你问我将来想做什么。我翻着白眼去洗满手银黑的铅粉,不理你。你就笑,笑我还是个小孩子,我的世界仍然由过去与现在组成。不是的,我的世界里也有对未来偷偷的想象,我也有梦想。

我大概想做一片云。有一天扫过你宽大的翅膀,或者飞过你的头顶在你的背上留下很淡很淡的影子,透明的蓝色吧。也许只是在无边的蓝天下独自游荡,直到忘记了为什么要做一片云,好奇地看下方一线黑色突兀的剪影,一阵风便吹得散了。

我将我的梦想画在画板上,完全不管实和虚、光和影这些技巧,只是将蓝色的水彩化开,浓浓地往白色画纸上抹,大片的蓝,有些惨烈和愤怒。姐姐将画裱了画框挂起来。你抚着下巴端详,肯定地说那是毕加索的赝品。你其实根本不懂画,只是知道毕加索的名字,便扯过他来逗我开心。

我真的很开心。姐姐轻轻捅我嘴角的酒窝,因为我翻白眼瞪你,说你才是毕加索呢,那个疯子!

那时候,我经常会拷问自己,我爱你么?也许我只是爱你爱我姐姐的痴情。也许我爱你只是因为我爱我姐姐。青春期许多凶险的关口,都是姐姐的手松松地牵住我,护着我有惊无险地走过。你应该很愿意听姐姐的故事吧。来,我说给你听。

姐姐送给了我一片大海。在黄昏的夕阳下,她挽着我的手在海边散步,讲鱼美人的童话给我听。粼粼的波光中,那串凄美的泡沫,似乎还没有散去,要凝成美丽的形象。姐姐斜倚着护拦,海风吹乱她厚厚的短发。她缩着肩,问,这片海,漂亮么?

漂亮,像姐姐。

姐姐笑了,很羞涩,拍我的手背怪我乱说。

你如果能看到我的信,一定也会笑吧。我们唯一的一次坐在海边,你不也说,海很美,像姐姐,在清晨的暧昧中,蓝黑中透着浅紫色么?

我看着姐姐瘦削的后背,开始想得到一些力量,快快长出一双坚强的臂膀,变成很高大的巨人,保护姐姐。镜子里的我,脸上爆发着青春痘,身材干瘦而脸色苍白,没有一点巨人的样子。愤怒开始堆积,和所有十几岁的孩子一样——我本来就不特别——我开始了自以为是的叛逆。逃课,抽烟,喝酒,打群架,于是老师骂,妈妈骂,爸爸骂。

姐姐仍然带我去看海,用低沉沙哑的声音,讲故事给我听。

我还记得她讲的笑话:一个人,大半夜听到楼顶一只鞋摔在地上,惊醒了,等第二只鞋,一晚没睡着;而那第二只鞋一直地套在楼上醉汉的脚上,因为他未来得及脱,便倒在床上睡着了。

我哈哈大笑,笑到一半,姐姐突然晕倒了,醒来后向我解释,说只是发烧。

我有些嫉妒姐姐的多病,因为我很少生病。罕见的一次大病,是到英国的第二天,水土不服持续低烧,走在两排梧桐树下,细长而湿糯的小路也软绵绵的,橡皮糖似的,头顶漫天地冒星子,倚在一棵枯细的梧桐,看阴暗的天空,想哭而连哭的力气也没有。

我忍不住会想念你,想念我同姐姐互相感染了流感后你送来的白粥和维生素泡腾片。我知道你不是为我,但你努力地将你的关心平均地分给我和姐姐,我很开心。只是,当我同姐姐分别干呕使你不得不二选一的时候,你将手捧在姐姐的面前。

我哭了;哭了之后,不会舒服一点,而且忍不住还要再哭。

窗外的雨停了,我也许该出去呼吸点新鲜空气。

一刹那,我好像觉得,推开我的门,姐姐仍然倚在沙发上,身上搭着一条色彩斑驳的手工大围巾,微笑着听你说新构思的小说。

我探出头去,小客厅空空的,回荡着暖暖的红茶香。

我们的过去,还是都已经过去了。
 楼主| 发表于 2009-3-21 16:17:30 | 显示全部楼层

顾麦:

今天俞晓楠来看我,一脸的骇然,到要走的时候,才握着胸口同我说,她的同学自杀了。

大学时俞晓楠请我去一家老旧的咖啡吧看过他演出。他微仰着头,眼镜上盖着一副黑墨镜,同黑色的肌肤融在一起。弹吉他的时候,他先用手去抚琴弦,嘴里念念有词,手指拂过处流淌出情人间呢喃的清音,渐渐地迸出激情,至最高处,他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滴。俞晓楠紧握双手,指节发白,摒住呼吸,直到他气喘吁吁从最高节降到和缓的山脚,淙淙的流水倒映出蓝天白云,才长长呼出一口气,微笑着问我,好听么?

好听,很好听;我的眼睛里涌上一层朦胧的水气。

我想,将来我会带你和姐姐听他的音乐会。俞晓楠和我都相信,他会成功,然后,等待他成功,好像等待花开果结。但是他没有开花结果,便凋零了。种族的欺压,经济的拮据,交友的不甚,处处郁结,最后亲手掐灭了自己的生命。据说,他临死前,砸破了吉他,琴弦将他的手拉出许多条触目惊心的伤口。

你会为这个黑人难过吧,也许,你比我更能懂得他的痛苦。你说过,人呢,大部分都是凡人,不会多出一双手脚一对眼睛,所以幸运,否则是怪胎;但又在生活的开始,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错觉,似乎自己与周围的人不同,便要处处碰壁,撞得鼻子歪眼睛斜。假如这个时候遇到一个人,去认识你的特别,肯定你的疯言疯语,也许,真能从混沌中杀出一条路来。你用眼睛偷偷看姐姐,姐姐低头看你的新书。那个时候,你还不知道吧,姐姐一旦看起书来,是完全地投入,周围地动山摇也是听不到的。

你局促地搓着手,尴尬地看我笑,这叫我想到第一次见你的时候。

那是个很普通的星期六,天不特别晴朗,也不特别阴暗。我在复习备考。姐姐稿子忘在家,回来取。我到客厅来问姐姐题,看见你站在我家那扇生锈的小铁门口,背着沉沉的双肩包,小学生罚站一般垂着头,偷眼瞟姐姐的房间。我掐腰拦在你面前瞪你。女孩子都会有极短的时期,与女生关系极好而对男孩子有着同仇敌忾的厌恶。你正好撞在我的枪口上,何况,你又是打我稀里糊涂的姐姐的主意呢?你又傻又笨,穿着老土,也是不安地搓着手尴尬地微笑,被我一瞪,脸上立刻发着紫红的颜色。

姐姐从房间里出来,说稿子找不到只能重新打,匆匆将我永远弄不懂的化学反应题推给你。你打着比喻,说有个荒唐的国家里,一夫二妻是被大家觉得是正确的,这个组合是二氧化碳,而一夫一妻是危险而荒谬的,这个就是一氧化碳。我丢给你一记白眼,问,为什么不是一妻二夫呢,你连说对对对,其实是一妻二夫。然后你告诉我有一些小气丈夫如何地要争夺男权,从各个国家借调元素兵力。等你的故事说完,姐姐的稿子赶出来了,而我,也终于弄懂了这个我总是弄不清的化学反应式。

后来,西西也是问到了这个化学反应式,我几乎是一字不漏地复述你一夫二妻的故事,西西眼泪都要笑出来了。

我们刚见西西时,她还是个小丫头片子,现在也上大学了。去年言诺带她去海南,说她越来越像姐姐。从寄来的照片中看起来,她性格倒是有些像言诺,叉脚坐在金色的沙滩上,咧着嘴巴大笑,或者做出调皮的鬼脸。她有时候会给我写信,谈论她的理想,说毕业后要来美国读书,将中国的传媒与美国的传媒作一番彻底的比较,打破美国对中国趾高气扬的杯葛。到信末,她突然幽幽地写她想我和言诺,想你,想她阿姨。以前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她叫我和言诺姐姐,叫你哥哥,叫姐姐阿姨,而且不肯叫任何人做阿姨了。你想尽了办法要扯平同姐姐的辈分关系,可是她始终不肯松口改变姐姐在她心中的唯一地位。

西西和姐姐的缘分始终奇妙。我两年前回去看她,叔叔阿姨给我看她一篇命题作文,写最爱的季节,她最爱秋,用红色作为主旋律,同姐姐的《红》文风很像。姐姐的《红》只是开了头,也许西西会最终写完它。

布布在外面叫,吵着要去散步。布布是一只流浪狗的名字,言诺从附近捡来的,本来要带走,因为临时生病,便仍然留在我这里了。我喜欢布布这个名字,很温暖,很憨。你叫她她会抬头怔怔地看着你,确定了方向之后,缓缓地踱过来。她老了,眼睛发出一种湖蓝色,到夜间便闪闪的,有点白有点绿;掉毛掉的很厉害,米色的地毯三两天便灰黑一片。

难得的好天气,蓝天白云,让我想念中国西边的宁静;路边的树枝乱乱的在天空中切出凌厉的线条。我们沿着白色的小径绕着山坡跑步,到一幢湖蓝色小屋前停下。苏姗妮依旧搬了一张白色藤椅放在门口草地上,头戴浅蓝色的软呢帽,穿着湖蓝色的连衣裙,连皮鞋也是深蓝的。她微笑着同我打招呼拥抱,同布布亲吻,请我们吃糕点水果和芝士。我和布布大吃大嚼的时候,她会用手遮在额前看金黄的太阳,絮絮地说,这样的好天气总叫她想起她的丈夫约翰,他没去世之前遇到这样的天气,一定要背着猎枪开着越野车,带着她同蓝顿去打猎。蓝顿是只猎犬,在约翰去世之后一个月就去世了。

苏姗妮问我,中国人是不是相信人死了还会有灵魂,留在人间,陪伴爱人?我不能确定,但我肯定地点头。她笑着张望自己的身边发嗔:约翰,你藏在什么地方,快出来!

顾麦,你也是在姐姐身边藏起来了么,还是懒洋洋伏在阳光的呼吸中呢?我仰头看蓝幽幽的天空,一群迁徙的乌鸦飞过,黑压压的一整片,遮住了阳光。
发表于 2009-3-21 16:32:13 | 显示全部楼层
这是嘛啊?原创小说红?貌似贴吧有。
发表于 2009-3-21 18:07:19 |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09-3-21 18:22:24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想起了 大地之灯 。
发表于 2009-3-21 19:49:43 | 显示全部楼层
LZ文笔不错喔,就是看起来好累...
发表于 2009-3-21 20:54:53 | 显示全部楼层
呵呵~~~~巫巫来了啊!
[cat1] 第一页慢慢看!
发表于 2009-3-21 20:59:16 | 显示全部楼层
把《红》的地址贴过来吧~~
发表于 2009-3-21 21:34:50 | 显示全部楼层
太心水这款风格了

坐等待续~
发表于 2009-3-21 21:36:53 | 显示全部楼层
copy下來把名字替換下,不然我暫時記不住人名
发表于 2009-3-21 22:58:37 |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09-3-22 01:02:32 | 显示全部楼层
[cat15] [cat15] i love u forever maggie
发表于 2009-3-22 10:58:37 | 显示全部楼层
楼主的文很含蓄,要多看几遍,才明白其中的深奥
发表于 2009-3-22 12:34:25 | 显示全部楼层
是什麼來的呢?!我怎麼都沒聽說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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